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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經結束了,還是剛剛開始?手術後麻藥將退未退之際,這是腦海中第一個念頭。
今天在書局裡翻到土與火小說的這一句,心裡知道就是這篇了。
大學同窗告知去年在台灣島嶼中心的兩場告別式,於小說中,平鋪直敘的以兩段文字帶過。小說道出六年前發生的劇烈搖晃以土石流的形式間歇性提醒居住此地的人們,莫要忘啊。我對災難塵封的記憶也不堪大雨的沖刷裸露出來。
島嶼的中心已放逐到記憶的末梢,還痛不痛,我也不清楚。
離開那裡兩年後,幾乎忘掉所有的人事物。一種記憶喪失的防衛機制,到底是為了阻擋死亡、災難、傷痛還是鄉愁呢?
有關於那兩場死亡--
去年自縊的學弟,我並不認識他,聽說他臨走前,一直在尋找生命的意義。
想起去年春天自己曾拿著老師告別式的小冊子,同樣拼命的找生死之間的蛛絲馬跡,線索卻是如此的曖昧。
每個人都會死,告別只是留給活著的人的儀式。書寫是又是什麼符碼?
當我用文字寫下此刻的感受,心境的困頓早已轉化成另外一種形式,是什麼形式?不知道。災難之後,我不再費心想為什麼活著。
只是那段過往不免帶著酸楚,就像讓骨縫禁不起潮濕一般,無法輕描淡寫的帶過。
後來,我總是意識到要怎麼活下去的問題。
這是˙不是˙就是˙生命的意義啊?好像繞口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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